『Der Tod in Venedig』°

【拜了个拜】



专吃冷cp↑混乱邪恶↑热爱白学
欧美圈杂食→锤基/贱虫/超蝙/EC

【ES/all宗 栗子宗】贪食

#冰冻系cp朔间凛月x斋宫宗,吸血表现,慎

#朔间骨科暗示

#我的天呢这又是什么啊(哈哈哈没见过吧

#骰子文,一切都是骰子的选择

#短篇,3k字左右,不加私设是要逼我跳海吗

#如果有人觉得这对还能吃(不可能的

#行行好 可以正面槽我 但是别挂吐槽站 都不容易(x

 

和基友投骰子决定的栗子宗……算了不多说了直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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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月睡了很久才醒过来。

窗外天色低沉乌云压顶,雨声滴滴答答个没完,连带着屋内旧式钟摆的节奏也模糊起来。朔间家的宅邸背阴,外部刻意修饰成老旧破败的景象——不知道是谁的趣味,与室内的复古典雅对比分明。父母常年在国外居住,一年到头鲜有人来。

凛月伸了个懒腰,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饿啊。

哥哥回来了吗?

 


那天,和哥哥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

透过门缝的微光,凛月看清了那个陌生人的样子。身形纤细高挑,粉色短发,带有绉饰边的酒红色丝绸衬衫打着一丝不苟的领结,声音如同管风琴的重低音般低沉悦耳。他颈项与脊背形成的优美弧度,不知怎么让凛月想起了芭蕾舞台上那只濒死的天鹅。

白天鹅一样,高贵,倨傲,优雅,脆弱的动物。

 


『呀,这里有个可爱的孩子呢。你也喜欢宗君吗?♪』

凛月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书房靠近门的雕花木柜上坐着一个金色波浪长发,穿宝蓝色复古长裙的精致娃娃。

『呀,被Mademoiselle吓到了呢♫ 不用害怕哦,我只是一个被人摆布的女孩子。……哎呀不要动我的裙子,要是弄坏了,宗君可是会很困扰的哦♪』

啊,那边的家伙就是你说的宗君......吧。你是他的『孩子』吗?


『是个好奇的孩子呢♫ 我是宗君的朋友哦,就像朔间前辈是宗君的朋友一样。凛月也想和我做朋友吗?』在凛月愈发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人偶继续开口说话了,『我还知道凛月是朔间前辈最心爱的弟弟,是很优秀的孩子。现在,凛月去房间打理好自己,出来和哥哥们一起用晚餐吧♪』

宗君,是哥哥的『朋友』啊。

 


餐桌上,凛月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个不速之客——至少对他而言。他天生是朔间家的怕光体质,自小很少外出,这个阴冷潮湿的屋子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兄长……就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

“哥哥怎么可以背着我,在外面自己交了『朋友』呢。”还把人带到了家里。


隔着一盏金色的枝状大烛台,对面的人更显得轮廓分明,眉眼狭长秀丽。他和兄长轻声交谈,妃色的薄唇张合之间暴露了一把清冷而温柔的声线。天鹅一般的颈项微微转过些许角度,凛月甚至从那被领巾遮挡得严丝合缝的肌肤中感受到了血液汩汩流动的气息。

一定是光线太暗了,蜡烛的熏香让人容易陷入一种意乱情迷的境地,凛月想,一定是。否则我怎么能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敌人,产生了久违的感觉呢。


那种原始的......嗜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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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凛月第一次交到了朋友,名叫Mademoiselle的漂亮人偶。


每次玛朵都会随斋宫宗来到家里,坐在书房的柜子上。凛月把心事统统讲给了这个“女孩子”,对兄长全然的依赖,对自己的沮丧,对宗不加掩饰的好奇与渴望。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究竟来自何处。玛朵只是笑,柔声细语地说出“凛月真是个好孩子”之类鼓励的话语,有时也讲讲她和宗相处时的趣事。凛月由此知道了斋宫宗是天赋极高的艺术家,严谨苛刻滴水不漏,生活中却意外地是个温柔的人。

说起来,哥哥跟他也很亲密的样子,他来的时候,哥哥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了。真是不能原谅。


好想亲手触碰。这个人,一碰就会像精致的人偶一样碎掉吧。

 


凛月照例睡到太阳落山才悠悠醒来。这次唤醒他的不是雨声,而是客厅中骤然升高的音调。他分得清一个来自兄长,另一个是.....宗。

吵架了吗?

声音消失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循着惯性找到玛朵,心中带着一丝喜悦的不安。


玛朵,玛朵今天换了明黄色的公主裙啊,很漂亮呢。

玛朵,今天过得好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


玛朵,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也稍微体谅一下,不要一直骚扰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凛月当然知道是谁。噘了下嘴,转过身面对着斋宫宗,这个需要他微微仰头才能对上目光的男人。


“玛朵为什么不说话了,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凛月,”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口吻却坚定得不容置疑,“发生了点事情,需要朔间出面处理,要在国外呆一段时间。”

“我知道你依赖兄长。这段时间,他把你托付给我.....和玛朵。”


去国外?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呢。还要由你的“朋友”来转告我,就这样把我扔在家里,和一个陌生人......?

虽然实在也算不得陌生。


“玛朵为什么不说话了?”

宗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凛月要和宗君好好相处哦♪』

屋里再一次响起了Mademoiselle柔软甜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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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的缺位其实对凛月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照例是太阳快落山才起床,混过黄昏落日余晖的时光,而后在黑夜里彻底苏醒。

只是,那种原始的嗜血的欲望,越来越压抑不住了。

 

斋宫宗被人在半夜摇醒了。准确说来并不算是被叫醒,他的睡眠本来就浅,几乎是凛月坐在他腿上的同时他就睁开了眼睛。

“凛.....凛月?”他按住不断跳动的额角,感觉到一丝异样。气氛太奇怪了,像是落入了某个狩猎者的圈套。

做噩梦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我饿了。”


纵然优雅如宗老师,也没控制住露出了看精神病人的表情。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看凛月并没有罢休的意思,“切,真麻烦,”宗啧下嘴,单手撑着挣扎起身,”想吃什么?我去给你......”

“不要。”


宗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话里的含义,就整个被摁在了床上。头撞在铁艺雕花的床栏上,恍惚着像被跳动的烛火模糊了视线。一朵小型烟花在房间的弧状穹顶上倏然炸响,喷出的粉色烟雾一瞬间填满了静滞的空气。

 

尖牙挑破脆弱的颈部皮肤那一刻,诱人的香气大朵大朵绽开。满屋空气仿佛忽然被赋予了生命,像是整个花园的玫瑰都在为之起舞。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允许我,”黑猫一样的瞳仁里开始流动起血液的颜色,在黑夜里闪着幽光,“用我族的方式进食吗,”语气里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宗哥哥。”


夜莺在歌唱,月光下的溪水潺潺流动,风琴的音符跃动着,像是献给这个夜晚的盛大奏鸣。

凛月第一次看到宗在笑。那笑容优雅又色情,完全没有陷入绝境的窘迫。濒死的天鹅引颈而歌,声调高亢从容。

“如果你坚持的话。”

 


两颗冰锥一样的尖牙刺入肩颈的动脉,耳边传来尖叫声,恐惧感化作带刺的荆棘死死缠住脚腕将人拉下深渊,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时间侵蚀了全部的感官。

“......痛......凛月,慢,慢点......”

尖锐的痛感并没有一直持续,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寒意,在周身冰凉地蔓延。那感觉像是天幕将倾,突然间迸发出铺天盖地的孤独感。

宗下意识伸手环抱住凛月,年轻的吸血鬼皮肤是金属一样的凉。不知怎么,他觉得这个孩子此刻是需要安慰的。凛月回以更用力的拥抱,像在冰河中游弋的旅人拼死抓住一根稻草。他在黑暗中呆了太久,直到肢体都冻得僵硬,只有唇边的血液还是微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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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不知道睡了多久。

厚重的天鹅绒帘子遮挡了一切可能透进来的日光,在这里,白昼也是夜晚。

凛月趴在床边,手里端着碟子。眸中涌动的红色潮水已经退去,凝固成红宝石一样的色泽。看他醒来,露出尖牙微笑,笑容中是毫不掺假的天真与欣喜。


“宗哥哥睡了这么久,饿了吧。凛月给你做了点心哦。”

床头堆得满满的碟子里,蒙克画作“呐喊”主题的熔岩蛋糕,“毒沼”紫色乳酪芝士,装饰着血浆的蛋挞,笼罩着黑气的冰淇淋杯。

“Non!......我可以拒绝吗。”这看起来一点都不优雅。

“不可以哦,凛月是最好的甜点师,”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来,我喂你吃哦。”

“啊呜......”被按着头塞进去了一大口啊啊啊啊......意外地还不错?

“好不好吃?”

“......”

『宗君很喜欢,谢谢凛月做的点心哦♪』

哇,宗老师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呢。

 


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好了......哥哥从国外回来之前。

我也在试着变成重要的人啊。

毕竟,哥哥是属于我的。

现在,你也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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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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